卫姝扯起一个假笑,摸了摸霍珹的脑袋:“你不必懂,长大了你就知道了。”
两人就这样互不搭理好多天,各自宿在了自己的房中。
直到有一天,卫姝突然开了窍,提着一壶新砌的雪后银针去了霍衍的书房,她这一次敲了两下门,对里面说:“霍衍,我有事要找你。”
“进来。”
卫姝拢了一下右肩即将滑落的斗篷,再次进了霍衍的书房,鼻尖还是萦绕这一股熟悉的檀木气息。
霍衍立于书案前,目光跟随者卫姝的动作,直到她将一壶透白的茶壶放在桌上,才将目光移到了她的脸上。
“新买的雪后银针,就这一茬,往后再想喝,得等明年了。”
“嗯。”
两人就这般淡淡地说着话,卫姝开口问说:“你将霍珹生母送走,岂不是对霍珹不好。”
“霍城的生母只有你,别无他人。”
“可我是假的,我五年后,不对,没有五年了,四年半以后我便要离开的,让霍珹的生母陪着他一同长大不好吗?”
霍衍揉着自己的眉心,卫姝瞧着他下巴刚冒出来的胡茬也没来得及刮,还有他书案边已经快燃尽的油灯,想必他昨夜应是忙着,一夜未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