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我不愿她跟着涂山桑走,那丫头一肚子鬼点子,尽让秋景去做些危险的事,如今跟了你,我倒也是放心了。”
苏云的眉头逐渐舒展,原来是这样的缘由,还以为清良是个多蛮不讲理的主子,却没想她是因为担心秋景,嘴硬心软。
清良看了看天色,柔声嘱托她:“天色不早了,早些歇息吧,我改日再来拜访。”
苏云微怔,旋即应了声:“好,清良姐姐,你慢走。”
苏云望着清良的背影,从温家少主的身份,再到清良、涂山桑,他越发觉得哥哥这些年的日子是非自己所能承受和了解的,越是这般想,便越是难过,越是不敢再想。
两人逛累了,也吃够了,回了去,秋景已经把灯笼挂到茶楼一进门的廊柱上了,望云楼门口泛着微微烛光,静谧安详。
——
一阵琴声寂然,从玉清小筑的湖心亭中传出。
谢润羽轻轻波动琴弦,如今,再也不用顾及他人,便可做自己喜欢的事,却再也无人能坐在一旁静静听他抚琴。
他太累了,这段日子是真的身心俱疲,唯有仇恨麻痹他支配他活着。
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手刃仇人,为母亲和兄长复仇,也为苏云报仇。